圣堂教会是以“狩猎异端”为目的所建立的大型武装组织,在它的里侧,存在着完成特别目的的秘密组织。但在表面上,还是和普通教会一样,以诉说神的爱、救济穷苦及患病的人为主要目的。因而即使到了深夜,也不会关上大门的。
也是因此,即使时值深夜的圣堂教会中显现出了一个娇小的倩影,正在祷告中的言峰璃正也不会感到意外。
“是Caster啊。如果是要来找你的新Master,似乎是来得有点晚吧?”言峰璃正没有回头,他仍旧眯着眼睛,板着一张臭脸,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他对于海伦娜会出现在这里这一点完全不感到意外。圣堂教会派出的使魔观察到了埃托雷的死亡,但由于直接观察Caster的魔术工坊会被自动防卫魔术直接射落的关系,他并不知道埃托雷早已重生并与海伦娜重新签订了契约。所以他还以为海伦娜是想要继续参加圣杯战争,才来找言峰绮礼签订契约的。
“是的。Assassin的Master应该还在这里吧。”海伦娜做出一副很不甘心的表情说,“我想和他谈谈。”
言峰璃正的眼睛打开了一条缝,轻轻瞥了海伦娜一眼:“哦?你已经放弃追逐圣杯了吗?”
言峰璃正得到这一结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言峰绮礼在Assassin并未阵亡的时候就包庇了身为Master的言峰绮礼,后来Assassin的重新出现,这一丑闻自然也暴露了。在那个时候起,所有魔术师都应该猜到了圣堂教会已经不再公正,甚至已经和远坂家联合的事实。
也就是说,海伦娜如果要重新择主的话,来找言峰绮礼绝对是下下策,甚至随便在街上拉一个路人都比找他来得好。因为作为圣堂教会代表的言峰绮礼绝对不会和Archer为敌,只会在圣杯战争的最后把圣杯拱手让出,让远坂时臣取得胜利。也就是说,海伦娜只要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她只是想继续参战,已经不再在乎能否取得圣杯了。
海伦娜沉默不语,看起来是默认了。
“犬子就在这教会内部,我这就带你去见他。”言峰璃正见状也不多做为难,毕竟sevent这种异类如果愿意遵守规则不去袭击一般人类,他作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可是再满意不过了。
“不需要。我自己去找他就够了,洗礼咏唱这种术式还难不倒我。”说着,海伦娜化为灵子消失在了原地。而当她再出现在言峰璃正面前时,则是带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站在言峰绮礼身后了。
言峰璃正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言峰绮礼手背上的两道令咒,点了点头,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只要有令咒在,Caster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很好,那么再次去拜会你的师父吧,绮礼啊。”
“好。”言峰绮礼说。
“对了,这个礼装你收下吧。”言峰璃正拿出一个木盒子放在言峰绮礼面前,“这是远坂时臣特地送来的礼物,说是你修习远坂家的魔道,完成了见习课程的证明。我已经查验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言峰绮礼打开木匣,里面躺着一把匕首一样的魔术礼装。
言峰绮礼认识这个礼装。这是AZOTH之剑,不是用来砍,而是用来增幅魔力,使用魔术时起辅助、强化作用的一把魔杖。传说是某位建立了近代炼金术基础的男人生前所喜欢使用的短剑。魔术协会中,AZOTH剑是很受欢迎的礼物,是在成人仪式的时候双亲或是老师会送的纪念品。
“虽然作为魔术礼装十分寒酸,但这可以说是远坂家与我们友好的证明。如果以后你能有用到远坂家的时候,这个东西可以给你带来不小的助力。”言峰璃正背过身去,只给言峰绮礼留下一个背影。
而就在此时,海伦娜对言峰绮礼眨了眨眼。见状,言峰绮礼走上前去,用手中的AZOTH之剑将言峰璃正捅了个对穿。
“你!”言峰璃正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被他看做圣人一般的儿子居然会背刺自己,况且他也根本没有理由刺杀自己。
这时,他看到了言峰绮礼身后带着一抹阴险笑容的海伦娜,大叫道:“是你吗,是你对吧!你这恶魔!你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
海伦娜却什么也没说,她缓慢走近,抚摸着言峰璃正的脸颊,以十分温柔的声音回答:“和我没关系哦~倒不如说,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呢。”
“毕竟,在我来这里之前,这个男人就把一切的前置准备做好了啊。”
海伦娜原本是抱着策反言峰绮礼的心态来圣堂教会的,但当她实际见到言峰绮礼时她才发现,事情完全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需要诱导拥有七情六欲的人。从言峰绮礼的身上,海伦娜只能感受到空虚,迷茫以及疯狂,随后她就已经明白了。
这个人,其实早就烂到骨头里了。
不需要过多的劝诱,言峰绮礼的灵魂本就如同深渊一般黑暗,在外人面前显露的不过是这深渊中央显露的一小块礁石,并且这块礁石也早已被腐蚀得摇摇欲坠。海伦娜只不过是轻轻一拨,那本不该存在的礁石便瞬间支离破碎,显露出了言峰绮礼这个人黑暗的本质。
言峰绮礼可不像言峰璃正所想的那样,在Assassin退场之后老老实实地在教会内部做祈祷修行,而是不断地在暗中收集圣杯战争的情报。他完全没有放弃参加圣杯战争的想法,也完全没有把赢得的圣杯交给远坂时臣的想法。而是在准备着,期待着能够再次上场的机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暗杀远坂时臣来争夺Archer操控权的准备,在今晚就要行动了。
但海伦娜的到来却给了他另一种选择:没错,只是通过背刺远坂时臣让他感到痛苦还不够——如果让诱导了他、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愉悦的Archer也尝一尝背叛的滋味又如何?如果能让那张永远处于自负的帅脸痛苦到扭曲的话,他想必能得到什么也无法比拟的无上愉悦吧!
于是,心怀鬼胎的魔术师与心怀鬼胎的代行者飞快地达成了共识。
“不过,这些令咒大概是浪费了吧。”海伦娜一脸心疼地望着言峰璃正右臂上十几条的令咒,“倒是可惜了这些令咒……圣堂教会往往会用某一部分的圣经作为密码,如果不能咏唱正确的咒文,就不能提取这些令咒的——你父亲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他大概是觉得我是前Master需要避嫌,所以打算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再将这些令咒托付给我吧。”简洁明了一向是言峰绮礼说话的一大特点,但他现在心情很好,至少言峰璃正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儿子会像现在这样,带着诡异的微笑合不拢嘴的情况。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海伦娜将死不瞑目的言峰璃正轻轻放在地上,春风拂面般笑着——她生前可没少被这些代行者刁难,“那么,我们接下来先去找你的师父吧。看到你的到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言峰绮礼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的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自己老师被背叛时的表情了。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海伦娜一脸坏笑,“从古至今,那些背叛者们大概就是带着这种心情去微笑着将信任他们的人一一推向绝望的深渊的吧。”
说着说着,海伦娜的表情骤然阴沉了下来:“就像现在一样。”
言峰绮礼丰富的作战经验带给了他野兽般的直觉。海伦娜完全没有透露出杀意,但他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本能地向右方横移了一大段距离。
但迎接他的却是洪流一般的魔力放出。
说到底,言峰绮礼也只是代行者而已,虽然他凭借着强悍的体术和衣装上的祝福来对付魔术协会中的那些书呆子绰绰有余,但要对上Servent级的魔术师他还欠些火候。更何况那位Servent还是偷袭?
圣堂教会的防护服完全无法承担Caster的强大魔力,瞬间便化为灰烬。在那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言峰绮礼仅能剩下小腿部分还能保持完整。
“其实没必要杀他的吧,Caster。”埃托雷带着十分无奈的表情从暗处走出,他在这里埋伏很久了。
刚才还冒着黑气的海伦娜顿时安静地像个小媳妇一样:“抱歉,Master。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不过,他已经没有用出了吧。我可不认为我现编的那种粗劣的计划能够骗到那位英雄王。”
埃托雷点了点头:“虽然你的说辞对于一般魔术师来说是非常正确的……但你要知道,我可不是魔术师的孩子,世界观和凡人很相近的。相较于对教会代行者毫不手软,不论阵营尽量避免能避免的杀戮倒是更符合我的准则。”
“好吧,我以后……好像也没有以后了。毕竟,明晚就是最后一战了吧。”
“没错,但在那之前……”埃托雷蹲在言峰璃正的面前,合上了他的双眼,随后将手放在他的右臂上,默念道,“神是个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
言峰璃正的右臂散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他手上的令咒开始一条一条地消退,显现在了埃托雷的手臂上。
“你刚才念的是约四24?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Master,你知道这个就是密码的吗?”海伦娜吃惊道。她本来在里面拖了好久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够探知到令咒的密码,正打算给自家Master来一个惊喜的,结果没想到其实埃托雷本来就知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以前有参加过另一场圣杯战争,当时那个Ruler莫名其妙给我说了这一句话,所以我就打算拿来试一试,没想到还是真的啊。”埃托雷不好意思地抚着鬓间的白发,自己偶像的目光实在有些刺人。
“算了,不管过程如何,令咒拿到了就好。反正你也不会用它来让我自杀吧。”海伦娜备受打击。自圣杯战争开始以来,她一直被各种从者吊打,她一直憋着一口气。这一次还以为终于有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结果这个机会转眼就被人抢了,自己还不能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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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之前忙期中考试去了,这几天我争取多补几章……欠的有点多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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